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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心理学部李馨副教授（第一作者）、梁菲菲教授（通讯作者）和硕士研究生张美（第二作者）共同撰写的论文《双字词识别中首、尾词素位置概率对位置编码灵活程度的影响》在《心理学报》2025年第8期发表。

词汇识别需要编码加工词汇的身份信息（在“what”层面回答词汇由哪些字符组成）和位置信息（在“where”层面回答字符在词汇中的相对顺序）。已有研究发现中文词汇识别中的位置编码并非完全严格，具有一定的灵活性，然而目前缺乏对于中文双字词识别中位置编码灵活程度的理论解释。

该研究尝试结合中文阅读模型（Chinese Reading Model, CRM）的基本观点进行解释。在汉字加工层级，知觉广度内的所有汉字被平行激活，由该汉字组成的所有词汇也会被不同程度的激活，此时位置编码相对灵活。随着词汇身份信息的激活增强，汉字的位置信息逐渐被固定，位置编码灵活程度开始降低。如果该假设正确，可推测位置编码灵活程度受词素的位置概率高低影响。词素位置概率信息是指汉字出现在多字词特定位置的概率。词素位置概率信息加工和词汇的位置加工相关，那么词素位置概率的高低是如何影响词汇位置编码的灵活程度？为了回答上述问题，该研究通过两项平行实验，考察首、尾词素位置概率高低如何影响双字词位置编码的灵活程度，深化中文词汇识别中位置信息加工的认识。具体为：以144名大学生为研究对象，采用掩蔽启动词汇判断任务，操纵启动条件（原词启动、转换启动、替换启动）和启动时间（80 ms、150 ms、300 ms），探讨首、尾词素位置概率如何影响双字词识别中位置编码的灵活程度及其时间进程。其中，实验1操纵首词素位置概率的高低，保证尾词素相同；实验2操纵尾词素位置概率的高低，保证首词素相同。

结果发现：词汇位置编码的灵活性体现在词汇识别全过程；首、尾词素位置概率均作用于词汇识别，首词素位置概率信息的加工时程较短，但与词汇位置编码的灵活程度有关；而尾词素位置概率的作用时程更长，但与词汇位置编码的灵活程度无关，可能和词汇身份信息加工相关。该研究支持首、尾词素位置概率信息在词汇识别中的作用不同的观点。这提示在中文阅读模型的词汇加工模块，有必要纳入首、尾词素的位置概率信息，以及二者在词汇识别身份信息加工和位置信息加工中的不同作用，有助于增强该模型的解释力。